轟轟轟。
張義淳每一拳打出,竟然自帶爆炸效果。
但凡他出現的地方,全都是碎肢炸裂,鮮血四濺。
“好勇猛的莽夫。”
站在山頭的云青霜連連驚呼。
她是后來的北境統帥,年紀也才三十歲左右。
無論是年齡還是資歷,都可以稱呼張義淳一句前輩。
只是,這位曾經的北境之王一直存在于傳說之中,甚至,沒人知道他是否還活著。
在小島上見到這位北境統帥,云青霜雖說心中尊敬,但多少,心里有了些許較量的想法。
畢竟,云青霜也自視甚高,自認為北境在她的帶領之下,同樣建功立業,為龍國守住北境邊疆。
驕傲之人,必然有傲視群雄之心。
云青霜便是如此。
傳說中的北境之王,有萬夫莫當之勇。
未曾親眼見過,云青霜下意識的認為不過是以訛傳訛的美化之詞罷了。
而如今。
終于看到張義淳的悍然出手,云青霜震驚的同時,心里不禁起了欽佩之意。
“若是由他坐鎮北境,當初的狼國,恐怕會拱手退出黑石山。”
云青霜只是鎮住狼國不敢進犯。
但黑石山的歸屬,一直存在爭議。
而張義淳,可以直接嚇退狼國百萬兵。
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。
轉眼間。
張義淳竟然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。
“寧塵,帶著江老去山上。”
張義淳渾身鮮血,扭頭沖著寧塵大喊。
寧塵這才明白他為何一路往山上殺的用意,他是要為兩人打開一條生路,保證他們安全的同時,張義淳才能心無旁騖,全心全意與三合會周旋。
“恩師,莫要猶豫了。”
見寧塵一直在思索,江朝奉連忙開口說道:“張伯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知道了,我們走。”
盡管寧塵很不愿意做出這樣的決定,礙于當前的形勢,他也只能選擇暫時退走。
曾幾何時。
他才是勇猛征戰的那一個。
今晚,光環屬于張義淳,他的實力,也值得眾人信任和托付。
“白護法,此人太強了。”
幾個險死還生的修行者,趁機逃到了站在外圍的白護法身旁,望著中心處不時傳出來的炸裂聲響,個個膽戰心驚,“有此人阻路,咱們根本闖不過去。”
白護法眼眸深沉地盯著戰場中心,張義淳勇猛揮拳的場景,深刻的印在了他的腦海。
“殺意凝聚而來的煞氣。”
白護法陰沉開口。
“白護法,你說什么?”
“老夫或許明白了這個莽夫的實力為何如此強悍了。”
白護法心思大定,“他修道只是為了壓制身上的煞氣,真正的力量來源也是于此。”
“陰氣乃是由死亡氣息凝聚而來。”
“而煞氣,則是滔天的殺意才能累積。”
“只是,能將煞氣當做修行的力量,此人這一生,究竟殺了多少人?”
但凡能成為修煉的力量,都需要極為龐大的根基。
力量越強,需要的根基就愈發龐大。
寧塵修行出來的本源力量,便是由鬼門關石碑龐大的陰氣基礎作為根基,加上乾坤戒指內的虛無之氣作為輔佐,吸收天地陰陽,五行之氣,共同凝聚出來。
巔峰時期的寧塵,自然比張義淳強了不止一倍。
那也是因為他的根基著實太過龐大而導致。
而張義淳呢,僅憑殺人,便可達到無視境界,將實力硬生生拔高到不遜于上三境實力的強悍程度。
他所需要的殺意根基,不比鬼門關少到哪里去。
“一將功成萬骨枯。”
白護法隱隱明白了什么,“曾經的北境之王利用北境戰場凝聚的這一身煞氣,恐怕需要數千萬人的死亡才能達到。”
“哈哈哈,老夫此行,當真是大開眼界啊。”
自古以來,從未聽聞有人能將煞氣當做修行力量。
張義淳可謂是開天辟地的天下第一人。
此時,望著殺意張狂的張義淳,白護法眼神逐漸貪婪,“老夫這一生也殺了不少人,若是懂得能將殺意凝聚成煞氣的方法,老夫的實力……”
提升實力的契機,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出現一次。
機緣很重要。
能否把握住這份機遇,同樣重要。
意識到張義淳可能掌握一種亙古未有的修行之法后,白護法頓時將他當做修行的一次機緣,“傳令下去,不準殺了張義淳。”
“啊這……”
旁邊幾位修行者面面相覷,“這是我們想殺就能殺的強者嗎?”
“一著不慎,死的很有可能是我們。”
“白護法是不是瘋了?”
覺察到眾人的臉色,白護法臉色一沉,“去,立刻聯系楊慶龍,讓他不要再理會小島上的一切事情,將所有力量,全部集合到這邊來。”
“抓住張義淳,殺死寧塵,小島將再無阻攔我們的勢力。”
白護法將局勢看的很透徹。
失去大部分力量支撐的寧塵,現在頂多算是山上那些人的靈魂人物。
而張義淳,這是最強打手。
解決了這兩個棘手之人,剩下的,將不足為慮。
“白護法要在此處決戰。”
幾名修行者立刻動搖了起來,“立刻傳令,讓所有道友趕來此處匯合。”
三合會留下了不少修行者,大部分都在配合竹聯社剿滅小島其他勢力,以及對小島重要的地方進行防控。
按照白護法的要求,這些人將放棄一切,將力量全部聚集到海邊,與寧塵代表的一方展開最后的決戰。
誰能問鼎小島?
或許不用等到天亮,三合會支援盡數趕至的時候,結局一定會變得明朗。
“諸位,與我一起拖住張義淳。”
白護法呼喊道:“不要與其正面交手,以消耗為主。”
勇猛無敵者,最忌便是打消耗戰。
張義淳乃是從無數烽煙戰場上活下來的強者,對實力的掌握更加精準一些。
但,若是眾多三合會修行者聯起手進行消耗。
就像硬拳打棉花,即便消耗的速度很慢,張義淳也會因心中憋屈而變得煩躁。
修行者,心境大亂是最大的忌諱。
白護法想要的就是,一點點磨掉張義淳的銳氣,再趁機將他重創。
呼啦啦。
幾個起落間,白護法便帶頭來到了張義淳的側面。
剛站穩腳跟,便感受到一股泰山壓頂的拳意向他砸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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