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寧塵,馳騁在三環路的高架橋上。
感受著耳邊呼呼的風聲,寧塵竟當真有一種遨游天際的暢快之感。
“我誤會馬伯庸了,之前還以為他騎馬是為了裝比呢。”
這匹白馬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,跑了這么長時間,竟然一點不見萎靡之色。
甚至,它越跑越快,都不需要寧塵拉動韁繩操控,自己就開始沿著高架橋一路飛奔。
很顯然。
白馬跟著馬伯庸,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放開手腳奔跑過了。
對于一匹擅長長途馳騁的寶馬來說,在馬伯庸身邊,根本無法發揮它的特長。
原本擁擠的道路,逐漸變得開闊不已。
兩旁的車流明顯變得稀疏了許多。
寧塵也沒在意,他現在一門心思,盡快抵達霧林山,找到劉琛再說。
而在他身后。
不知道有多少量車悄然出現,只可惜車輛沒有白馬靈活,即使將油門踩到底,也只能遙遙看到馬背。
好在一路都有監控視頻實時直播寧塵的動態,類似馬伯庸和陳正修他們,才不至于跟丟。
恐怕寧塵也沒想到。
僅是因為自己一個無意識的舉動,竟然在京城造成了如此大的轟動。
此時的京城,不知道有多少視線放在他身上。
如此盛大的聲勢,自然瞞不過三合會。
霧林山一間民房內。
身材瘦小,但卻眼冒精光的老者剛現身,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。
擠在屋內的年輕人,紛紛沖著他拱手,“拜見祝巫長老。”
“嗯。”
祝巫正是三合會派出來對付寧塵的長老,此刻冷冷地掃視全場,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劉琛身上。
前后不過半個時辰。
劉琛竟然全身帶傷,血流不止不說,還奄奄一息,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。
“祝巫長老,此人是治安局的大隊長,之前被我們的人控制了一段時間。”
抓來劉琛的年輕人解釋道:“昨天,我們的人突然失蹤,想必是跟他有關。”
“可惜這家伙嘴巴太硬了,根本撬不開。”
“哼哼。”
祝巫冷哼一聲,走到五花大綁的劉琛面前,抬手捏著他的下巴,“老夫最喜歡硬骨頭。”
說著,手腕一番,手里出現了一條冒著血光的肉蟲子。
那蟲子聞到血腥味,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。
一下子變得靈活不已,嗖的一聲便撲到了劉琛的嘴巴上,貪婪的吸吮著流出來的血液。
劉琛的確不怕死。
可是對這看著都覺得惡心的肉蟲子,心里有著天然的抵觸。
他蠕動著身體,想要擺開肉蟲子的吸吮,可惜終究是無濟于事。
“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有價值?”
祝巫冷笑著說道:“讓你死個明白,你之所以發現此地,全都是老夫的安排罷了。”
聞言。
劉琛驀然瞪大眼睛,嘴巴蠕動之時,恰好被紅色肉蟲子發現了機會,一扭身鉆入喉嚨里面。
嘔……
劉琛險些吐出來,可那肉蟲子食髓知味,如跗骨之蛆似的,很快便蠕動著進入劉琛的身體內。
隱約能夠感覺到。
肉蟲子在他心房的部位停了下來,繼續吸吮他體內所剩不多的精血。
“你們的寧總指,破壞了我們三合會的大事,他必死。”
祝巫的聲音,猶如催命符似的,“這次利用你把寧塵引出來,就是為了讓他闖入老夫布下的天羅地網罷了。”
說著。
祝巫掏出一部手機,點開后展示到劉琛眼前。
“看看吧,寧塵已經成功入套,很快就要抵達了。”
視頻里。
寧塵騎著一匹白馬,奔波之時,衣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。
緊繃的臉色,看上去冷漠無比。
劉琛意識到上當了,盯著畫面里的寧塵咆哮起來,“走,快走啊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對于劉琛目眥欲裂的表現,祝巫十分得意。
收起手機,淡然擺手道:“他沒用了,扔到后山等死吧。”
“祝巫長老,萬一被他跑了怎么辦?”
“嗯?”
祝巫臉色悠然變冷,“你在質疑老夫,還是質疑老夫血蠱的實力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那人意識到失言,急忙恭聲道歉,而后讓人抬著半死不活的劉琛往民房的后面走。
那里,有一條通往后山的后門。
“寧塵,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罷了。”
祝巫背負雙手,滿臉的倨傲之色。
他的目光,仿佛穿透了大山的重重阻隔,看到了正在山腳下奔波的寧塵。
“你,并非是老夫的首要對手,倒是你背后的人,老夫若是能將其算計出來,必然能幫助三合會在龍國迅速建立根基。”
在他看來。
寧塵就是魚餌。
他背后的人,才是真正的大魚。
而他祝巫,則是垂釣者,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說話間。
寧塵已然穿過了山腳,來到了一條岔路口。
一邊是可以上山的盤山公路,一邊是通往深山的羊腸小道。
寧塵叫停了白馬,跳下來后,望著兩條道路沉思不語。
嗤嗤嗤。
兩輛車先后行駛到寧塵身后,車門打開,陳正修和馬伯庸各自跑到了寧塵面前。
“寧小友,究竟出了什么事?”
馬伯庸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白馬,這么瘋狂的馳騁,他可不舍得。
“發現了三合會的據點罷了。”
寧塵淡然道:“你們來了也好,盡快將整座山都控制起來,這一次,務必不能讓三合會的任何人跑出去。”
三合會的存在,就是最大的隱患。
即使沒有劉琛被抓的環節,寧塵也不會放過滅掉三合會的機會。
“三合會,是叢浩楠背后的勢力。”
陳正修神色一緊。
一個叢浩楠便如此難以對付,而此刻,他們面對的是比叢浩楠更厲害的三合會。
以治安局這點人手,真的可以參與到這么重大的事情中來嗎?
正恍惚之時。
耳邊忽然傳來了寧塵的聲音,“馬伯庸,立刻通知鐵振天,讓他把京城鎮武司的所有武者,帶到這里來。”
“額……寧小友,我擔心鐵振天不聽號令啊。”馬伯庸一臉的為難。
他雖然是寧塵在鎮武司的特別助理,可是還沒公開呢。
鐵振天那貨,不買賬的可能性更大。
“他敢?”寧塵面色冷峻地問道:“告訴鐵振天,他敢不來,以后就不用待在鎮武司了。”
“好,我這就通知他。”
馬伯庸急忙掏出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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