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弒神槍術!”
“槍出如龍,夢斷魂殤,第一槍,斷魂!”
木質槍尖巧妙地穿越刀鋒的阻礙,正中鐵振天手里的短刀刀背。
叮的一聲。
木屑紛飛,短刀震顫。
鐵振天噌噌噌后退了三步,抬頭之時,滿臉的不可思議。
“生平不過鬼門關,縱使孟婆也枉然,第二槍,鎮鬼!”
咣當。
木槍橫掃,與鐵振天的刀鋒撞在了一起。
圍觀眾人只覺得地面出現輕微的抖動,倉皇后退之時,發現鐵振天手里的短刀,竟然被瞬間打飛。
馬伯庸依舊未停。
長發飄飛,白衣肅然。
手中的木槍快速收回,手腕一陣,原地抖出了一個迅捷無比的槍花。
“西涼,西涼,自古悲涼,第三槍,索命!”
話音未落。
便看到馬伯庸沖天而起,手里的木槍從天而降,攜裹著駭人的聲勢硬生生的砸向鐵振天的頭頂。
“不好。”
鐵振天沒了短刀,倉促之間,只能雙臂交叉,護在頭頂。
下一刻。
木槍打在雙臂交叉處,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。
鐵振天魁梧的身軀驟然下沉,直至腰部而止。
強大的力量撞擊,讓木槍不堪承受,震顫中發出嗡鳴之音。
咔嚓。
木槍碎裂,木屑飄散。
僅剩半截槍柄還握在馬伯庸的手里。
“可惜了。”
馬伯庸無奈搖頭,“此槍僅能承受我三槍攻擊。”
“鐵司長,快,快救鐵司長。”
幾個鎮武司的武者,擔心馬伯庸傷害鐵振天,連忙跑上來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終于將鐵振天拉了回來。
此時的鐵振天,再也沒有之前的霸氣側漏。
被槍勁打出了內傷,眼神恍惚,臉色萎靡。
“鐵司長,此人太強了,怎么辦?”
武者們圍在鐵振天身邊,全都露出了恍然之色。
怎么辦?
鐵振天一時間愣住了。
來之前,他野心勃勃的要打敗寧塵,將他帶到鎮武司看押起來。
如此以來,便可讓世人知道,寧塵并非真無敵,世間還有鐵振天。
可現在倒好。
寧塵都沒出手,隨便派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,用了三招莫名其妙的槍術,竟然把他打到身手內傷?
直接退走,以后這京城,再也沒了他鐵振天的立足之地了。
“繼續圍起來。”
鐵振天不舍得放下得來不易的威嚴,強撐著說道:“立刻通知趙虹,如果他們趙家再不出人,鎮武司將不再理會此事。”
這等于說是給他自己找了個臺階下。
只要趙家反應慢一拍,他就可以以此作為借口,堂而皇之的離開了。
而另一邊。
馬伯庸扔掉了半截槍柄,仔細地排掉身上沾著的灰塵和木屑,面帶微笑,一臉殷切地走到寧塵面前。
“寧小友,這一戰,如何?”
這家伙人老心不老,跟個小孩子似的,等著寧塵的夸贊呢。
寧塵淡淡蹙眉,“剛才若是我出手,只需一招,便可讓鐵振天死!”
馬伯庸的笑容僵在了臉上,內心卻非常不認可寧塵的說法。
“一招?這鐵振天走的是剛猛的路子,若非我的槍術以柔克剛,還不一定誰能取勝呢。”
馬伯庸心里嘆息,“這寧小友實力的確很強,可這吹牛的本領,一點也不弱啊。”
“對了,馬先生。”
寧塵見他沉聲不語,心知馬伯庸對自己的說法并不認可。
不過他無所謂。
武道實力,又不是隨便拿出來賣弄的。
反倒是那幾槍,看的寧塵眼熱無比。
“寧小友有何指教?”
“你那幾槍頗有神韻,不知一共有多少槍?”
“這是先祖傳下來的弒神槍術,又稱為奪命十三槍。”
馬伯庸認真說道:“槍法自然也是共有十三式,不過,自我學會奪命十三槍以來,還沒人能逼我全部使出。”
這倒不是馬伯庸吹牛逼。
主要是這十三槍著實不凡,比寧塵修煉的拳意還要精妙。
若是能拿過來研究一番,融入到他的斷刀道法之內,必然能讓斷刀發揮出來的力量,再提升一個檔次。
“可否展開說說?”
寧塵直言道。
馬伯庸面露沉吟之色,片刻之后,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小冊子,上面的字跡還都是用毛筆書寫,一看便知是有些年頭了。
“家傳之外,本不該外傳。”
馬伯庸說道:“如今西涼馬家早已不復往日輝煌,家族后輩習武之人也越來越少了。”
“而寧小友點撥我的武道修煉,著實讓我心中感激。”
“這奪命十三槍的槍法,便贈與小友了。”
說完,馬伯庸十分恭敬地將槍譜交到了寧塵手中。
“感謝。”
寧塵收起槍譜,沒有多看一眼,直接收了起來。
他對馬伯庸的看法,只是個實力過去的幫手而已,內心并無真正的提點之意。
不過此刻。
有了槍譜的恩情,寧塵對待他的態度自然也會改變。
與此同時。
治安局一戰的情況,很快傳到了郊外的別墅莊園里面。
三個老人湊在一起,盯著眼前來傳信的人說道:“如何了?”
“回三位先生,鐵振天被一個名叫馬伯庸的中年男子攔下了。”
“嗯?”許世勛微微蹙眉,“是涼州來的那人?”
“沒錯。”
傳信之人說道:“那人只用了三槍,便把鐵司長打到了地下。”
“不過鐵司長沒有帶人離開,好像在等趙家的支援。”
“嗯。”許世勛淡淡揮手,而后捻須大笑,“哈哈,奪命十三槍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梁武功點頭贊許,“許老說的沒錯,龍國傳承幾千年,古往今來,涌現出不知道多少風流人物。”
“西涼馬超,憑著一手槍術,在那個混亂的年代成為一方梟雄,可見其槍術不凡之處。”
“只可惜,傳承久遠,但龍國多災多難,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流失在歲月長河之中。”
“是啊。”
許世勛感慨道:“奪命十三槍,老夫還是在幾十年前,看到有人使出過一次,至今回味無窮。”
“喂,我說兩位。”
吳良鏞看兩人對一部古代傳承下來的槍法喋喋不休,不滿地提醒道:“鐵振天敗了,以寧塵的性格,難道兩位真不擔心他會被殺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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