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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9章 你一個單身女人買這種東西做什么!

穆晚晴抱著女兒,猝不及防,他用力一拽又被拽了過去。

“文湛!你憑什么搶我東西!你管我里面是什么!”

她徹底火了,也急了,上手正要搶,可男人已經轉過身,從包裝袋里拿出精美紙盒。

穆晚晴伸手一搶,正好把盒子打落,掉在地上,彈開了。

兩人動作都僵住,齊齊看著地上散開的“破布條”。

一個神色訝異、震驚。

一個面色羞憤、社死。

氣氛僵持了好一會兒,就連穆晚晴懷里的妹妹都察覺到什么,乖乖地不再哼唧,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爸爸,又看看媽媽,粉嫩的櫻桃小口還“噢?”了聲。
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?”

好一會兒,文湛才動了動喉結,發出不敢置信的疑問。

穆晚晴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永遠不再出來,被男人問及,她馬上蹲下身,一手去收拾。

文湛也跟著蹲下來,伸手。

“啪”!

被她一巴掌拍在手背上。

“滾!”她憤憤地罵道。

要不是他非要搶,也不會這樣子!

文湛縮回手,盯著她一臉醋意跟怒意。

雖然女人動作快,可他還是看清了。

“穆晚晴,你一個單身女人,買這種東西,你想干什么?”他說話的聲調都在顫抖。

那幾件布條條,哪里能算衣服,穿在身上只能遮個寂寞。

“不是我買的!這是別人送的!”穆晚晴解釋,臉頰充血,紅得好似天邊晚霞。

“送的?誰送你這種東西?什么意思?”文湛越聽越氣,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“你是不是有男人了?誰?”

文湛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,仿佛她說出是誰,他就要去把人五馬分尸了!

穆晚晴本能地要辯解,可是被她拽著手腕質問,仿佛丈夫懷疑出軌的妻子,瞬間將她激怒。

“我有沒有男人關你什么事?我穿什么衣服又關你什么事?”她蹲在那里,雖然高度上落于劣勢,但氣勢上絲毫不輸。

周嬸在忙別的,這會兒聞聲趕來,“哎呀,三少,你們怎么又——”

“別過來!”沒等周嬸走近,文湛一聲喝住。

穆晚晴也松了口氣。

這要叫周嬸看到,她更沒臉了。

上年紀的人哪能理解這種“不正經”的東西。

都怪俞喬!

這就是恩將仇報,明天還要去找她算賬。

周嬸不敢忤逆主人家的意思,只能擔心地原地跺腳,又轉身走開。

文湛收回視線看向她,繼續問:“到底是誰?”

穆晚晴脾氣一來,就故意跟他對著干,當即回道:“你不是能耐大得很嗎?有本事你去查啊!”

明明沒有的事,他就算翻個天翻地覆也查不出來。

穆晚晴見他陰沉沉地盯著自己,重重地一把甩開她的手,將東西收拾好裝進盒子里,抱著妹妹起身走了。

她回房,將東西藏在衣帽間的最底層。

這種玩意兒,一輩子都用不上吧。

她故意在臥室里逗留,給女兒喂奶,拖延時間,想著那人在外面沒意思了,自會走人。

好在,等周嬸喊她吃飯時,她出來一看,某人也的確走了。

松了口氣。

“周嬸,明天你帶孩子們回去住兩晚吧,文湛最近應該不忙,應該多陪陪孩子們。”飯桌上,穆晚晴狀似平靜地提起。

不料周嬸卻說,“明天一早,三少要去瑞士,所以他今晚才過來看看你跟孩子們。”

啊?文湛明天要去瑞士?

想來蔣麗娟過去治病也有半個月了,他確實應該去看看。

這么大老遠的來回,少說得耽誤一周吧。

正好,她能平靜一周。

————

翌日一早,穆晚晴醒來時看到微信里躺著一條文湛發來的消息。

【我去瑞士,下周三回,你有什么事就找東哥。】

不管穆晚晴如何劃清界限,文湛還是習慣性地為她安排好一切。

思忖片刻,她很客氣地回:謝謝,不用了。

男人也拽:隨便你,不知好歹。

她看得來氣,放著以往肯定要打電話過去罵一通的——有病啊!一大早弄得人心情不好!

可想著兩人現在的關系,還是盡量少聯系吧,于是默默忍受了。

公司依然忙,她的第二本小說初稿過審,不過林編輯也提了些意見,希望她再調整下。

她又開始身兼數職,每天從早忙到晚。

日子充實,而平靜。

直到,周亦儒猝不及防地出現,帶著楊翠珠一起。

看到這兩人,穆晚晴驚呆了。

她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幾分鐘,才裝做不認識他們,扭頭就走。

可周亦儒抬步追上來。

“小晴,楊姨生了重病,你就打算任她自生自滅嗎?”周亦儒跟著她的步伐,一副維持正義的口吻。

穆晚晴頭也不回,冷漠地說:“我不認識她。”

“怎么可能!你以為逃避能解決問題?她是你的親生母親,你身上流著她的血,如果不是她給你生命,你就不會來到——”

周亦儒話沒說完,穆晚晴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不客氣地反問:“你是我什么人?你又是她什么人?你有什么資格來插手這件事?”

周亦儒一下子愣住。

“小時候,我是如何被拋棄的,你應該也知道。我以為你比任何人都能理解我,因為你親眼見過我童年的那些傷痛,可我沒想到,你卻視而不見,偏偏是最逼著我跟她相認的那個。”

穆晚晴冷笑,言辭更加刻薄:“你想積功德可以去做點慈善,幫幫窮苦人家的孩子,插手這種事,幫助罪有應得的人,就不怕有損功德嗎?”

周亦儒盯著她,眼神里透著陌生,“小晴,你現在說話怎么這么得——”

后面的詞,他沒說完。

可穆晚晴已經明白過來,不客氣地道:“嫌我說話難聽?我還有更難聽的,要不要繼續?”

周亦儒無言以對。

她轉身繼續走,身后傳來聲音:“楊姨如果不做手術,腫瘤壓迫到神經,很快就會沒命了。我就不信你對自己的親媽這么狠心絕情,余生能安心。”

穆晚晴充耳不聞,還是走了。

楊翠珠從始至終站在原地沒動。

許是知道自己沒臉,她都不敢走到穆晚晴面前,跟她面對面要求。

目送穆晚晴的背影消失,周亦儒怏怏地轉身回來,“楊姨……”

楊翠珠苦澀地笑了笑,很喪氣地道:“小晴……真是恨透了我,她肯定巴不得我早點死。”

周亦儒無奈地嘆了下氣,“小晴以前不是這樣的,肯定是跟文湛在一起久了,也學了文湛身上的陋習。我聽說,文湛對他重病的母親也是不聞不問。”

楊翠珠臉上掛著痛苦哀傷,也不知是不是后悔曾經的舉措。

周亦儒看了看她,安慰道:“楊姨,就算小晴不肯跟你相認,還有我在,你今天就住院,我幫你出醫藥費,幫你約最好的醫生,你還年輕……”

楊翠珠搖了搖頭,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樣子,“不用了亦儒,你真是個好孩子,可惜小晴沒有這個福分。”

這話又勾起周亦儒心里的痛。

“我不想治療了,醫生說,就算手術成功,我大概率也會偏癱,后半輩子也需要人一直照顧伺候……”

而她孑然一身,又窮困潦倒,既沒人也沒錢去保證她手術后的人生。

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。

人各有命。

年過半百,她終于徹底悟了這句話。

她這一生就是窮苦命,兜兜轉轉幾十年,她以為自己能安享晚年的。

沒想到,命運早在幾十年前就安排好了。

她又回到了起點,甚至比起點更不如。

她認命了……

周亦儒皺眉,上前勸道:“楊姨,我可以請人照顧你,而且小晴現在是鉆進牛角尖了,等她以后想明白這些,一定會對你好的。”

楊翠珠不為所動,“不了……亦儒,你送我回酒店,你就去忙吧。我歇兩天就走了。”

“走哪兒?”

“回去南方,本來按照規定,我保外就醫也不該長時間逗留在外地。”

周亦儒自己也很忙,不可能天天陪著她,所以短暫思量后,還是按楊翠華的意思先把她送回酒店了。

穆晚晴在外面吃了午飯,回工作室時,見樓下已沒那兩人的身影,總算松了口氣。

不過以她對楊翠珠的了解——那人既然來了崇城,就不會輕易離開。

這幾天,沒準兒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。

果然,當天晚上,穆晚晴接到了一個本地的座機電話。

她正在喂女兒吃輔食,接通來電后就開了外音,手機放在餐桌上。

楊翠珠的聲音從里面傳來,她手一抖,第一反應就是要掛斷。

可對方顯然料到她的動作,急忙攔住:“小晴,你別掛,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打電話了。”

最后一次?

穆晚晴不信她,“你又想賣慘了?”

“賣慘?”楊翠珠想了想,自嘲地說,“這還用賣嗎?我一個又要坐牢又快死的人,還不夠慘嗎?”

穆晚晴無動于衷,“你有話就說,我沒時間。但如果是讓我跟你相認,給你治病,為你養老,那就免談。”

楊翠珠慢慢悠悠地道:“我今晚……就要走了,走之前就想跟你說說話……小晴,媽確實對不起你,我生了你……卻沒有盡到撫養職責,二十年不聞不問,的確不配做一個母親。”

聽她說這些,穆晚晴有些意外,便趕緊拿起手機,關了外音,同時招呼月嫂過來照顧妹妹,她起身去了臥室。

“你總算肯承認自己的錯誤,再也不推卸責任了,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。”她冷嘲熱諷地回。

楊翠珠斷斷續續地說:“當年,我……我只是想過得好點,沒想到在你眼中,我是……這般十惡不赦。”

“呵呵——”穆晚晴又氣笑了,“你如果獨身一人,想怎么活都是你的自由。可你結婚了,有家庭,有孩子,你抱著這種念頭,竟覺得自己沒什么不對。看來你并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那我們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了。”

穆晚晴還以為能聽到她發自肺腑的懺愧與歉意,誰知她只是嘴上認錯而已。

真沒什么好說了。

“掛了吧,你剛才自己說的,這是最后一次給我打電話,但愿你說到做到。”

落下這話,穆晚晴本想直接掛斷。

但不知為何,她心里有點異樣的感覺,動作遲疑了下。

那邊,楊翠珠應了句:“好,那掛了吧,以后……媽不再是你的負擔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楊翠珠你想做什么?”穆晚晴心里的感覺越來越不好,急聲問道。

“沒什么,就是……沒什么活頭了,想早點解脫。”說完這話,沒等穆晚晴回應,那邊率先掛斷。

“楊翠珠!你要死也不要死在崇城!楊——”

耳邊傳來“嘟嘟”聲,那邊已經掛斷。

穆晚晴有點慌,一方面安慰自己,她可能只是故意威脅,不會真的去死。

可另一方面,又擔心她確實想不開。

思及此,她馬上拿起手機,直接撥打110。

“警察同志,我剛接到朋友的電話,是本地座機號,她在電話里透露出要輕生的念頭,能不能麻煩你們幫忙聯系一下?”

那邊,接線員很盡責,“請您把電話號碼報一下。”

穆晚晴找到通話記錄,報給了接線員。

報警電話打完后,她惴惴不安地等待著。

沒過幾分鐘,110回過來。

“你好,那個座機號查到了,是荔灣酒店的客房座機。但酒店工作人員開門后發現房間里并沒人,你能不能打下你朋友的電話?”

穆晚晴心里一涼,頓時篤定楊翠珠確實是要尋死。

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,可怕就怕這事萬一被爆出來,搞不好又是一場輿論風波,那她這個親生女兒就成了萬劫不復的罪人。

“她……我沒有她的手機號。”楊翠珠出獄后,每次給她打電話都是不同的手機號。

她也不清楚是哪個號碼了。

跟接線員溝通完畢之后,穆晚晴心里越發慌。

不是心疼擔憂楊翠珠,而是怕楊翠珠的死帶來連鎖反應。

這個親媽,當真跟她相克。

如坐針氈地等了幾分鐘,她正想著要不要跟周亦儒聯系下,他肯定知道楊翠珠的情況。

結果又有電話打來。

“女士,你朋友找到了,人在酒店頂樓,看樣子情緒不穩,想跳樓。你是對方什么人?方便到現場協助警方工作嗎?幫忙安撫下,讓消防來得及營救。”

穆晚晴本意不想去,可人命關天,她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。

哪怕楊翠珠只是故意做戲,她現在也無法置身之外。

否則僵持久了,吸引了路人圍觀,傳到網上肯定要發酵。

“好,我現在就過去。”穆晚晴沒怎么遲疑,答應了。